新冠疫情让足球世界陷入停摆,全球各大联赛和俱乐部损失惨重,减薪降薪渡过难关成为当下最重要的话题。自纽卡斯尔联周一对部分员工停薪并引导其申请政府补贴以来,此前因财力雄厚而相对稳定的英超联赛在本周正式进入“降薪时代”——不只是“喜鹊”,热刺和诺维奇也在周二宣布对员工降薪。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这三家俱乐部均未降低一线队球员和教练的待遇,他们的新举措暂时只针对非参与者。
政府为失业员工提供救济
相比其他联赛,英超的运作则有些奇怪,其他球队都有教练和球员“带头”同意减薪(目前英超仅有伯恩茅斯一家球队有教练带头减薪),甚至球员减薪的一部分会用来支付暂时失业的普通员工的工资,而纽卡斯尔和热刺的做法则完全相反。
埃迪·豪是第一位自愿接受减薪的英超联赛主教练。
纽卡斯尔联仅保留了少数业务关键人物,其余员工,无论是足球学校、媒体部还是市场部,全部停职,并被引导申请政府补贴。托特纳姆热刺在4月至5月期间将全部550名非体育人员的工资降低20%,俱乐部也将申请政府补贴。至于目前英超垫底的诺维奇,其降薪政策与纽卡斯尔联一样,都是让普通员工回家,并列为暂时失业人员。
英超联赛的做法看上去非常不人道,收入不菲的球员即使不踢球也能拿到工资,而薪水较低的普通员工只能回家领取救济。不过,对于被停工的员工来说,这至少不是最糟糕的结局。根据英国政府的新政策,所有因新冠疫情而无法工作的各行业员工,都可以向政府申请领取工资的80%,每月最高2500英镑。虽然这笔钱看起来不算多,但相信也能缓解暂时失业人群的生活压力。
在停发部分员工的工资后,这些俱乐部将有更多的资金来面对接下来的问题。根据热刺的数据,球队的减薪政策应该也能节省不少钱,因为年薪400万英镑的主席列维也在减薪范围之内。不过除了工资,列维上赛季还获得了300万英镑的个人奖金,用来奖励他完成了热刺从老白鹿巷球场到新球场的搬迁工作。
口袋空空但省了一点钱
事实上,英超不仅停止向部分工作人员发放工资,英超俱乐部也在通过其他小方式节省开支。比如,据报道,伯恩茅斯已经暂时停止向为球队青年队提供宿舍的房东支付房租。俱乐部在这方面的每月支出据说在1万到1.5万英镑左右。与英超平时的收入相比,这个数字根本不值一提,但在这个非常时期,已经让预备队球员回家的伯恩茅斯不愿白白花钱,称“不可能为所有人提供支持”。
鉴于过去一直慷慨大方的英超联赛开始对小额资金吝啬,有两个问题必须提出来:
一是他们的经济状况真的有那么紧张吗?
第二个问题,占薪资支出大头的球员为什么不减薪?
对于第一个问题英超球员工会,目前的情况还没有到球队濒临破产的地步,在三支降薪的球队中,诺维奇财力确实比较弱,但纽卡斯尔和热刺还是有能力化解问题的。其中喜鹊还有沙特买家愿意接手,只要老板阿什利愿意出售,就算低价出售,俱乐部也应该值3亿英镑。这家老东家的未来或许非常光明。热刺刚刚经历了收入不错的一年,2018-19赛季总营业额达到4.59亿英镑,税后利润6860万英镑。虽然俱乐部也因为新球场的建设背负了6亿多英镑的巨额债务,但23年的低息贷款,分摊到每一年,也不算太重。
据英国媒体报道,热刺目前仍有1.235亿英镑的现金储蓄和5000万英镑的透支,这显然足以继续支持全额支付薪水。但由于英国疫情的恶化和未来的不确定性,此时采取降薪的“非常措施”并非必要。另一点不容忽视的是,纽卡斯尔和热刺的老板们一直都很抠门。正如《太阳报》记者戴夫·基德所评论的那样:“格雷利什改不了派对习惯,阿什利和列维也会一直想着如何省钱。”
球员减薪标准难以确定
但如果要省钱,是不是通过降低球员的工资来省更多的钱呢?这就是我们上面提到的第二个问题。
据英国市场研究公司“体育迷”的一项网络民意调查显示,67%的英国人认为英超球员应该降薪50%以上,“如果他们省一点,就能省下不少普通员工的工资。”
以英超六强中薪水最低的球队热刺为例,他们上赛季的工资总支出也高达1.79亿英镑,凯恩、恩东贝莱等队内薪资最高的球员周薪更是高达20万英镑,他们微微的降薪相信足以抵消数十名普通员工的工资停发。
恩东贝莱以创俱乐部纪录的转会费加盟热刺,但他的表现却平平,甚至在联赛中场休息时就被换下场。
事实上,英冠球队利兹联也这么做了。在一周前球队一线队自愿接受延期发放工资后英超球员工会,暂时省下的资金将用于按时支付其他非足球业务人员的工资。可惜的是,这种做法在英格兰还不是很常见,不过和纽卡斯尔类似的套路还有很多。过去一周,包括英冠的米尔沃尔、米德尔斯堡在内的多家低级别联赛俱乐部都停止支付普通员工的工资。到本周三,英冠女王公园巡游者也发表声明,宣布球队已将部分非竞业员工列为暂时失业人员。
不过据《每日邮报》报道,英超俱乐部担心降薪引发法律诉讼,最终导致球员可以自由转会,因此并未正式提出要求。这一说法有些危言耸听。事实上,随着德甲、意甲和西甲的球队纷纷表示愿意接受降薪英超球员工会,英超球员也普遍愿意与球队共渡难关,但并未提出更为公认的方案。此前,英冠俱乐部商讨的解决方案是制定“工资帽”,即所有一线队成员的临时最高周薪不得超过6000英镑,但类似的方案并不一定适合英超,因为英超的贫富差距实在太大。
除了减薪标准难以确定外,英格兰球员工会的态度也相对强硬。本周,工会主席戈登·泰勒甚至公开表示,他们会鼓励球员不要接受俱乐部单独提出的减薪方案。戈登表示,一些俱乐部可能会利用这次疫情来“省钱”,工会希望制定一个更加统一的方案,让所有球员都能受益。
这听起来像是为球员谋福利,但实际操作起来恐怕很难。低级别俱乐部很难熬过这场灾难,低级别联赛的球员更是缺钱。在英乙联赛,曼斯菲尔德球员甚至主动写信给俱乐部主席,同意球队将他们列为暂时失业人员,这样他们就可以得到政府的补贴。